我是一个从小就不喜欢洋娃娃的女孩子,可能和小时候身边的人有关,那时村里和我差不多大的都是男孩子,我们特别皮。
我还记得那天我村里那帮男孩子一起玩,我们在芦苇荡里玩捉迷藏,阿陈(村里的孩子王)带了一个鬼面具吓了我一跳,我直接被吓哭了,接着他们都出来笑我,说我胆小鬼,我止着泪水,愤恨的哄到“我不是。”
接着为了像他们证明我不是胆小鬼,我们到了一处很高的草垛,站在草垛顶上的我真的有点害怕,但看着那帮男孩子,“阿慧是个胆小鬼,阿慧是个女孩子,我们不能和胆小鬼阿慧一起玩。”
我一闭眼,双手一挥,一蹦,闭着眼失去了平衡使得腿先着地,磕破了出血了,当时委屈夹杂着疼痛,我直接大声的哭了出来。
我望着那帮坏小子,他们一溜烟跑没了,阿陈靠近我,蹲下来看着我捂着我右腿不停的哭,接着他起身也跑了,他这一跑,全都溜了,我哭的更伤心了。
不一会儿,我哭干了,远远的望见,阿陈他爷爷轮着阿陈的后脑勺带着我奶走了过来,我被我奶抱起来,看到阿陈摸着通红的后脖颈,心情好了一点。
我被我奶带到了村大夫那,抹了点药膏,养了很久伤是养好了,但伤口愈合之后的白斑再也没好过。
看着我腿上指甲盖大小的白斑,村大夫说“可能是白癜风,但这我拿不准,医院看看”。
回家,我奶问我疼不疼,痒不痒,我摇摇头,“那没事。”转身我奶就下地去了。其实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当时家里穷,没钱,大医院又没什么人,去不了。
之后的日子里,我奶把我看的很严,总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出门,“别和那帮臭小子玩,有什么好玩的,他们还老欺负你,你丫就在家好好读书。”
当时我是出不去,但有时阿陈会通过院墙外的一颗老树,翻墙进来找我玩,他看着我腿上的小白斑问,“这个疼不疼?”我摇着头说“没事。”
上初中那会阿陈就不怎么来找我了,后来从同学那知道他辍学了,出去挣钱去了。
我妈每年会从外地打工回来几趟,每次都不会待多长时间,在家的那几天医院医院,开的汤药、外擦药,西药的小药丸,几百、几千元一副都有,疗效总是不尽如人意,没治好但也没有再扩散。白斑算是控制住了。
后来上了大学去了郑州,不太适应那边的环境,白斑开始很快的扩散,看着白斑扩大,打电话给我妈,我妈连夜从上海赶到郑州。
我妈带着我去了郑州这边医院,医生看了我的检查报告后,给我开了一些免疫药物和一些促进黑色素生成的中成药,7次光疗,1次火针和药离子渗透。
火针是现场做的,刚扎完火针的地方很疼,疼到晚上睡不着,过了几天之后就开始结痂,脱皮,结痂掉了之后就发红。
治疗期间一直在找一些让自己放松心情的事情。免疫药物转移因子现在没怎么喝了,个人觉得免疫力还是要靠运动和饮食改善。每天早上一杯黑芝麻糊,用醋泡了黑豆每天吃早饭的时候当小菜吃,洗澡的时候感觉白斑边缘出现了黑色,应该是白斑在慢慢恢复了。
我一边完成学业,一边治疗白斑,夏天出门也都只是穿长裙,毕业后在郑州找了一家做钢材外贸的公司,做hr(当时专业是这个)。
一天我和往常一样上班,有一个工人来找我们领导请假,我们领导当时手上有活,在打电话,就让我帮他办。“姓名,工号,请假干什么,几天。”我从抽屉里取出请假条,“陈伟,工号,回老家,5天。”
听到这个叫陈伟的名字,我的心咯噔了一下,思绪一下回到了那个夏天。我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,一脸胡子拉碴,半边脸上还有机油,蓝色的工作服也是脏兮兮的,半个身子的衣服都湿了。
眼前这个人是小时候一块玩的那个人吗,我一时间无法确认,我在请假条上写上信息后,又问道“老家哪的,请这么多天。”“哦,老家周口的。”“哦认不认识一个叫邱慧的呀。”
男子一楞,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,“额,小时候有一个一起玩的叫这个名。”男子憨憨的摸着后脖颈有点不知所措。“哦,以前认识,现在就不认识了。”
男子脸一下子就红了,“你是...是...”我收起假条点了点头,“嗯嗯,你先先回去等着吧,5天的假要和领导请示。”
后来我把假条批给了他,他回来时还带了一些老家特产给我。
也许两个身处他乡的相互照应,更容易促使感情的升温,最后我们在一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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